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危机暂解，众人松了一口气。
但张芷知道，这只是风暴前的宁静。
当晚，他们在南天门侧殿休整。
月光透过琉璃瓦洒下斑驳光影。
孟白坐在屋檐上啃苹果，望着星空喃喃道：“你说，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？”
“多到数不清。”
张芷靠在窗边，正在用符纸封住伤口，“但我们至少迈出了第一步。”
“你觉得洪生可信吗？”
孟白压低声音。
“不确定。”
她坦然道，“但他若真想害我们，刚才就不会拼死维持结界。
况且……”
她摸了摸怀中铜片，“这张图上的星轨，和我母亲笔记里的某段记载完全吻合。
说明他父亲确实接触过核心机密。”
“那我们就赌一把？”
孟白跳下来，拍拍裤子，“反正都快死了，不如死得轰轰烈烈。”
张芷笑了：“你还真是乐观。”
“不然呢？”
他耸肩，“悲观的人活不到第二天。”
次日凌晨，三人整装待发。
南天门前聚集了不少散修和平民，他们自发前来送行。
有人递上丹药，有人奉上护身符，甚至有个小女孩踮起脚尖，把一朵野花插在张芷腰带上。
“姐姐，你要回来啊。”
她仰着脸说。
张芷蹲下身，轻轻抱住她：“一定。”
阶梯尽头，云海翻腾。
三人并肩而立，望向远方那片未知的黑暗。
“出发吧。”
张芷轻声道。
脚步落下，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，照亮前行之路。
而在遥远的清玄殿深处，一座幽闭密室内，五名黑袍人围坐一圈。
中央悬浮着一面血镜，映出张芷的身影。
为首的男子缓缓摘下面具，露出一张与张之博极为相似的脸。
“计划推进顺利。”
他低语，“棋子已动，祭品也将到位。
等她们踏入虚渊那一刻，就是‘神降仪式’启动之时。”
他嘴角扬起残酷笑意：“妹妹，欢迎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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