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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声道，“每一个看过那段影像的人，每一个为陆昭和林晚舟流过泪的人……他们的命契都被激活了。”
话音未落，远处传来钟声。
不是心契园的铃声，而是从城市四面八方响起的古老铜钟，低沉悠远，带着某种祭祀般的节奏。
五十四下，不多不少，正是当年信愿盟覆灭那日敲响的次数。
与此同时，全国范围内，三百二十七处曾埋藏过青莲种子的地方，泥土自行翻动，一朵朵半透明的青莲破土而出。
花瓣非实体，而是由光构成，每一朵都映照出一段被遗忘的画面??有人看见自己前世手持短剑立于风雪之中，有人看见自己跪在祭坛前诵读禁咒，还有人看见一双孩童的手紧紧相扣，背后站着林晚舟与陆昭，对他们微笑点头。
“这不是幻觉。”
程砚秋站在万象塔残骸顶端，手中握着一块从《第九势力考》灰烬中提取出的晶片。
他的双眼已完全失去焦距，取而代之的是流动的符文，像是活体经文在他眼球表面游走。
“这是集体记忆的共振。
第八轮回虽止，但它的余波仍在重塑现实。”
他抬头望向归冥方向，嘴唇微动：“你们听见了吗？大地在唱歌。”
的确。
若将耳朵贴近地面，便能听到一种极低频的震动，如同亿万颗心跳同步搏动，又似远古乐器正在调音。
科学家称之为“地核谐鸣”
，心理学家称其为“群体性听觉幻象”
，唯有炼音坊仅存的一位盲眼长老跪地痛哭：“那是《破妄之音》的基频……它从未消失，只是沉睡在地球脉动之中！”
当晚，陈默做了个梦。
梦中他站在一片无垠星空下，脚下并非土地，而是无数交错的金线，织成一张覆盖宇宙的巨网。
每个节点都闪烁着人脸??有熟悉的，有陌生的，有笑的，有哭的，有正在死去的，也有刚刚降生的。
中央，两颗星辰终于合二为一，爆发出刺目光芒。
光芒散去后，出现一座悬浮的殿堂，门楣刻着四个古字：**心契归墟**。
殿内坐着两个人。
一人抚筝，一人舞剑。
正是陆昭与林晚舟。
但他们不再是影像，而是真实存在，气息温热，眼神清明。
“欢迎回来。”
陆昭开口，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又仿佛就在耳边，“你们比我们想象中更快找到了钥匙。”
“什么钥匙？”
陈默问。
林晚舟起身，指尖轻点他胸口：“你的心跳就是钥匙。
苏晓的眼泪是密码。
所有人为信念流泪的瞬间，都在为‘核’充能。”
“可你们说要毁掉它。”
陈默皱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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