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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怪指挥官说：“你若见到它，别让它看见你的眼睛。”
因为一旦对视，母体意识就能顺着血脉链接，逐步侵蚀他的神智。
而现在，孢子已遍布全城，千万人正在转化，而他体内的“绯红之泪”
正推动基因活性达到临界点??她不需要强行夺舍，只要他再多看一眼那团血雾，再多听一句温柔呼唤，意识防线便会自行崩塌。
“我不是容器。”
林渊低吼，一拳砸向操作台，“我是林渊！
我是人！”
就在这时，头顶传来脚步声。
轻盈，缓慢，带着某种熟悉的节奏。
他猛地抬头，只见钟楼顶端的少女沿着楼梯走下，兜帽已摘去，露出一张与他极为相似的脸庞??眉宇间既有少年的锐利，又有少女的柔和。
最令人震撼的是，她脖颈后的猩红印记，竟与他的一模一样，只是形状略微偏移，像是同一枚印章盖下的双生痕迹。
“哥哥。”
她轻声唤道。
林渊厉声喝问：“你是谁？！”
“我是林昭。”
她说，“真正的林昭。
你姐姐。”
“放屁！”
林渊举枪瞄准，“我查过档案！
你在出生时就死了！”
“是啊，我死了。”
林昭平静地笑了，“但妈妈把我封存在量子冷冻舱里，用最后的力量维持意识不灭。
直到三天前，孢子释放那一刻，我才被唤醒。”
她伸出手，掌心浮现出一枚破碎的怀表：“你看，这是我们出生那天，妈妈戴的表。
她说，时间重启，始于牺牲。
而这一次，我要替你完成那个动作??毁灭容器，终结轮回。”
林渊脑中电光石火般闪现昨夜画面：钟楼上那道身影，手持怀表，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呢喃“换我来救你”
。
原来她一直在等这一刻。
“所以……你要杀我？”
他声音沙哑。
“不是杀，是解放。”
林昭上前一步，“你以为你是自由意志？可你的每一个选择，都是程序设定的结果。
接任务、杀异变体、注射EX-7……全在计划之中。
就连你现在来这里，也是因为她引导你来的。”
林渊浑身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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